洛小夕以为苏亦承会从旁指导,可他却绕到了她的身后。 就是这一刻,过山车启动,车子一出站就驶上了提升坡向上,又是一大波尖叫袭来。
他微微一愣,以为是自己听错了,停下动作仔细听,她真的是在呢喃他的名字。 苏简安心情好,话就变得多起来,她不断的和陆薄言说着什么,殷勤的给陆薄言添粥,两人吃完早餐,沈越川和刘婶也到了。
苏亦承的眸底掠过一抹危险:“她敢!” “苏亦承,”她放下陶土茶杯,“我问你一个问题。”
唐玉兰只是笑,陆薄言回国后在私底下帮苏简安什么的,她倒是一点都不意外。 “你学来干什么?想开我的门?”陆薄言笑了笑,“我的房间,只要你想进,随时都可以。”
…… 苏简安知道陆薄言在生气,别人送上去他不一定愿意吃,于是点了点头,用托盘把馄饨端上二楼的书房。
苏简安还不知道怎么应付刑队这突如其来的热情,他的队员就起哄了:“刑队,我也没怎么吃啊,你怎么就单单只注意到苏小姐没吃呢?” “咚!”手机被狠狠的摔出去,从茶几上滑落到了地毯上。
以前没有她的日子里,她不知道陆薄言是怎么熬过这些时刻的,但她希望以后,她都能陪在他身边。 她阻止自己再想下去,撇了撇嘴角,表示严重怀疑陆薄言的审美:“还有,明明就是你不懂欣赏。我前面拍的所有照片都比这张好看!”
晚上,苏亦承没有再回洛小夕的公寓,而是把那串钥匙收了起来,而洛小夕要为一本杂志拍照,忙碌之下也顾不上他,两个人又失去了联系,好像那两天的亲昵根本没有发生过。 站在残败破旧的客厅里,她第一次感到迷茫和无力。
“今天……早上……”苏简安咬着唇不敢看陆薄言,头都要低到地上了。 “决赛我死也不愿意看重播!”洛小夕拍板定案,“我要看!”
洛小夕坐在沙发上,感觉这是十几年来她最清醒的一刻。 早上才捕捞起来的新鲜鲫鱼,煎的时候就已经散发出浓郁的香气,加水进去熬,汤汁很快就变成了浓浓的乳白色。
“嗯。” 他走过去,苏简安突然翻身过来,兴冲冲的把那张写满了推算的稿纸给他看:“我算懂了!唔,以后我打麻将是不是也能像你一样所向披靡大杀四方了啊?”
这根本就是天方夜谭,不可能的事情嘛! 洛小夕不敢动,双手用了死力紧紧握成拳头,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里,传来疼痛一下比一下清晰。
“……” “她其实也怀疑自己的鞋子被人动了手脚。”苏亦承叮嘱小陈,“你不要让她查出来。时间到了,我会把一切都告诉她。”
“你们先回去。”起了一半身的小影又一屁股坐到座位上,“我手头上还有些事,我陪闫队一起加班!” “我不是那个……”
一座紧闭大门十四年的老屋这几天突然有人进出,都是穿着黑T和军靴军裤的青年,见了人他们也不打招呼,低着头就走过去,行事很低调的样子。 到了酒吧后,七八个人围在一个卡座里,玩游戏的玩游戏,去搭讪的去搭讪,服务生送上来一扎又一扎啤酒,苏简安想起陆薄言的叮嘱:以后一个人在外面不许喝酒。
洛小夕一直觉得像做梦,游魂一样被苏亦承牵着走,走了好长一段路才反应过来:“苏亦承,你刚才什么意思啊?” 老人像一个经验丰富的经理安排项目一样,安排自己女儿的人生。
她倔强的拭去泪水,拉好窗帘躺到床上,还是睡不着。 “简安,今天晚上,你能不能替我照顾小夕?”秦魏问。
她翻身坐起来,才发现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,树上的雨滴落下来,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。 汪杨还错愕着,陆薄言已经径自继续向上爬了。
洛小夕平时一副不拘小节色胆包天的样子,但那也仅仅是面对那些调|戏她的人和苏亦承,现在满屋子都是大男人,她怎么也拿不出平时那份大胆了,坐在苏亦承身边,头都不敢抬。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,这一次她感觉自己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娴熟……